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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右 银右(叶修&坂田银时激推) 土银洁癖!!!

[鲨美RPS ?] 一顿午餐

阡陌花开:

故事背景是SXSW,就如果它能发生的话,发生的日期应当是2017/3/11(为何要如此考据


警告:现实警告,做好随时点X的准备


BGM (建议播放)




他推开Brew&Brew的门,门上的铃铛响了响,室内刚刚响起的歌声听起来空灵缥缈。这是奥斯丁的下午一点,标准的Brunch时间,但太多人都在SXSW上,让一贯繁忙的B&B变得冷清起来,店内客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

但吧台前的男人转过头来,没戴墨镜,短发,下巴光溜溜的,穿一件棕色夹克,里面一件黑T,先是像他一样睁大了眼睛,然后笑了,对他挥挥手,喊他:“Michael!”


这真像一部他大概不会去看的文艺电影。




他坐下来要了draft beer,又要了黑咖啡,侍者去忙活的时候,才来得及问对方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
“你忘了吗?”James晃了晃手机。


哦,他当然记得。几天前,James没头没尾地发短信问他,奥斯丁有什么喝酒的地方推荐,还特地注明是在白天。他想都没想就回给他B&B,顺手加了一句:你也要去奥斯丁?


看到James的回复却是在去Song to Song首映的路上,在这里,屏幕上跳出一句简短的:是啊。


“但你后来就都没回我了。”James补充道,吃着手上的薯条。


“我在飞机上。”他说,意识到这并不能解释下飞机的两天来也都没有回复,“后来——大概是忘了。”


“我的活动是明天晚上,Charlize应该会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

“哦……”他发现自己对对方的行程真是一无所知,“但我今晚就要走了,确切地说大概是三小时以后去机场。”


“Ohhhhh.” 对方拖长声音,表示失望,“那你都不会见到Lisa了。”


啤酒和咖啡被端到他面前。“Who’s Lisa?”


“My girlfriend.”


“Oh.”他下意识地喝了口啤酒。


“不同寻常的组合。”James指着他面前的两份饮品。


“这就是这里特别的地方,我感觉很方便,两方面都解决了。” 他说,迟疑着,最终还是说了:“I’m happy for you.”


James咬着嘴唇笑。“你不用说这个。” 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。他略微别开眼去,手指在吧台上面敲,想着编个理由离开。但James看出来了,并说:“急着走?”


他想说是的,但开口却变成了:“没有。”并问,“你吃的什么,我也想来一份。”


“我们去那边吃吧,安静些。”James指向酒吧后面角落的卡座。他听从了,James总有些好建议。




那歌声好像在循环播放,仍然若有若无地萦绕在室内,像一个梦似的。他想起以前,有一晚,在蒙特利尔最后一家没打烊的酒吧里,Oscar已经喝趴在桌子上,大家基本上都喝趴了,James拉着他来到卡座里,说了大半夜的Anne-Marie,那时候酒吧的背景音乐好像也是这个调子,类似的。


他已经记不起James说了什么了,到最后那几乎是一种咕哝,然后他让James靠着他肩膀短暂地睡了一会儿,克制着没去摸他光秃秃的脑壳。


当时的James非常迷茫、无助,看上去像是对着路人都会一诉衷肠,但他现在看起来自信、快乐,好像生活又一次多姿多彩起来。他的确是为他高兴的——他对自己说,喝着酒。




“你看上去闷闷不乐。”但James指出,“And you didn’t bring Alicia here.”


“她在忙。”他说,“而且她大概会觉得这里吵吧,音乐节、电影节……到处都是人。”


“Very thoughtful.” James评价,“Lisa就挺喜欢这些。”


他庆幸他的Chicken tender with fries来了,至少他可以花费时间挤番茄酱而不是开口说些什么。James在对面问:“所以你没有不开心?”


“我?” 他抬头,对James露出牙齿,“没有,只是Song to song接Alien……”一个蹩脚的借口,但James只是皱了下眉头就展开了下一话题,毕竟他不是Charles,读不了他。


“Did you see Logan?”


“What? No. Did you?” 


“如果你还有时间,我想我大概会去给我们买个下一场的票。”


“然后被现在这里的满城记者拍上头条?You wouldn’t want that.” 


James耸耸肩。“But you should, just go watch it.” 


“Just tell me what’s in it.”


James晃了晃手指:“No spoiler from me.”


他摇着头笑了。“好吧,回伦敦就看。”


“你是回伦敦?以为你要回去开普敦。”


他挑起眉,对于James知道他上个月一直呆在开普敦感觉惊讶。“还没定,先回伦敦吧。你怎么知道我在开普敦?”


“I’m on Instagram.” James挥挥手,好像这能解释一切。


他的确不是很懂Instagram,对此只能评论说:“Wow, tech savvy. Should I be on it?” 


James大笑起来,眼角的纹路比以前明显了。“如果你想的话。但我还是觉得你大概不会喜欢。如果你有个账号那大概全都是大海啊、冲浪板之类的照片。”


“还有赛车。”他不假思索地说。


“说到这个,”James前倾身体,看上去很兴奋,“我上个月去了爱尔兰,去拍Top Gear,Oh man, you wouldn’t believe it, 他们有了新车,红色的,过弯的时候特别带劲。”


“Did you like it?” 


“当然,我不是说了吗,新的车,车型是——”


“I mean Ireland.”


“Oh.” James反应过来,“那很酷,就有点冷。我们就在都柏林而已。我知道你是在——”


“Killarney.”


“有什么好玩的吗?” James很感兴趣的样子。


“有个国家公园。”他说,努力回忆他在家乡看过的旅游小册子,“有橡树林,和红鹿。有些城堡啊、湖啊。其实游客不少,挺多人去的。”


“你应该哪天带我去。”James说,“我不能只是听你讲你家乡讲了六七年然后从来没去过。”


“我有吗?讲了六七年?”


“You are very Irish, Michael. 你整个人就是一个你家乡的展示会好吗,我已经每天都在看Killarney大型广告了。”


也没有每天吧。他想,但没有说。“And you are very Scottish.”


“Am I?” James故意用非常浓重的口音说。


他笑了,笑得差点抓不住酒杯,James帮他扶了一把,正色说:“Glad to see you Michael.”


一般来说这应该是结语了,但他的薯条其实还没吃完,咖啡和啤酒各还剩一半,他犹豫着是不是要站起来,或者是不是要问一下你约了别人吗。


但James出乎意料地继续了这句话。“但你为什么从不打给我?”


他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喷出来。“什么?”


“我是说,你时不时回我的短信,很慢,但还是回,你很少给我发短信,但还是有发,至少上一条祝Split大卖的短信很sweet。可你从来都不打给我,我们的谈话也总是以那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出去吧结束,但下次从来没发生过。I thought we were friends.”


“We were - we ARE friends.”


“Glad to hear that.” James说,但一动不动,蓝眼睛很执着地盯着他,好像今天非要在这儿逼问出一个答案。午后的光影投在他脸上,看起来非常美。


“我只是不能那么经常地见你。”这个说辞听起来他自己都理解不了。


“什么?”James看起来被逗笑了,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


他一口气喝干了啤酒,然后在James惊讶的目光中叫了另一杯,他的确需要更多的酒精才能继续下面的话。
“因为那样会避免我想要引诱你。”他说的是seduce,然后觉得这个词不太好,“或许seduce不是那么合适……”


James截断了他的话头,“What?”


“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的——”


“不,不,我在说的是——”啤酒被端上来,James短暂地停顿,对侍者微笑了一下,“你是说你觉得只要你采取行动,我就会fall for it?”


他眨着眼,看着对方,然后忽然意识到James说的是对的,James was always right.


“I’m sorry.” 他说,“抱歉,我直到今天才意识到我是属于自大的混蛋那个范畴——”


“我会的。”


他停下来,几乎是瞪着James。“你说什么?”


“I’m saying, I would fall for you even without you doing anything.” James说,“I mean come on, look at yourself Michael.”


他更加快速地眨着眼睛, 消化着这一信息。James按住了他的手,他低下头看着,觉得很惊讶、很不可思议。


“但,事实是——”James注视他,很恳切、很开诚布公,“如果说有那么一个机会之窗的时候,你我都已经错过了。现在我只希望你能开心,因为我很开心,buddy,我觉得我很开心。”


他听见自己说:“我应该在2000年就要你的电话号码。”


James为此大笑。“抱歉,伙计,我还吃了你那么多糖,我都没有给你电话,看看我们是多傻。”




当时James过他的21岁生日,他给他买了个彩虹小马似的东西,里面都是糖。然后看他穿过整个屋子,蒙着眼睛,拿个棍子打破那个彩虹小马。


这个玩意儿看起来其实挺可爱的。21岁的James看着那堆碎布说。他没能走上去告诉他这是他的礼物,就被工作人员叫走了。


当然后来James还是知道了,第二天特地跑过来和他道谢,很活泼地玩笑说如果有可能想要一只完整的。


他没送给他完整的,James那天下午就离组了,基本是消失在伦敦,直到五年后,他们才在街上奇迹般地相遇,然后他就知道了他在筹划结婚,任何的努力都会是徒劳的。




桌面上,他们两个的手机几乎是同时震动起来。他去看手机屏幕,经纪人的短信,在催他了。James拍拍他的手,起身去接自己的电话。在James走远之前,他听到他说:“Lisa,我在B&B,对,就我们住的地方,过桥,然后——”


他问侍者要了一支笔,在餐巾上写了什么,并在桌上留下了现金。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时,注意到James背对着他,并没看他。很好,这其实非常好。


他推开了店门,远离了那白色的、飘出温柔而忧伤乐声的店面。




James接完电话回到卡座上,看到了那张叠成一朵花形状的餐巾。Michael仍然如此老派,他本可以发条短信的。餐巾叠花,这是在他父母的餐厅做学徒锻炼出来的吗?他心里吐槽着,拆开了它。




很抱歉,我必须得走了(经纪人在催我)


替我向Lisa带好(实际上我不确定我现在是否能很平静地见她,大概将来会的)


与你相反,我认为机会之窗并未关闭,但我也认为维持现状实在充满诱惑力,对你,对我


但我的确确定我可以约你出去了,至少以朋友的身份


伦敦见,或者蒙特利尔见


M.F.




James摇摇头,将餐巾叠成方块,看向窗外。奥斯丁的午后仍然安静、舒适,远处传来隐约的摇滚乐和欢呼声。


铃铛响了,Lisa正推门进来。






Fin.




注:


送糖那事来自一个难以查证的rumor,就当是我杜撰的吧


Brew&Brew的确是一家奥斯丁的酒吧,特色是同时供应咖啡和酒,杜撰了麦扣对B&B的喜爱


以及最后我真的是在瞎奶一把黑凤凰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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